《註》:引用網上的圖片。
(文中有恐怖血腥情節,請慎入。)
童年時在橫頭磡的時候,在電視機面前節目內曾經有講述過,當時就令到我感覺到是何等毛骨悚然的動物食人事件來的。部分內容我以童年回憶來補回。
這件事是發生在1915年日本北海道三毛別苫前村,日本歷史稱之為三毛別羆事件。這次事件共造成7人死亡,2人重傷(一說是3人重傷,但從綜合下文的敍述都是數到2人而已)。
其實早於1915年11月上旬,就有一隻巨大棕熊闖進池田家。當時巨熊因為驚動了農場的馬,因而被人發現,最後巨熊將雞一起帶走。後來巨熊先後兩次再出現,但最後都是失去了踪影。但是否就是之後那隻巨大的袈裟懸熊,就難以證實了。
1915年12月9日,太田家家主太田三郎(42歳)和員工長松要吉(59歳)一早就要出門去做務農的工作。家裡就留下太田三郎的妻子阿部女士(34歳)和(6歳)大的兒子幹雄在家做挑揀紅豆的工作。至到中午時分,員工長松要吉返回太田家吃午飯之際,赫然發現家主太田三郎的兒子幹雄頭顱被咬破,死狀恐怖(身體有部分已經被熊吃掉)。而家主太田三郎的妻子阿部女士則失了蹤。而屋內就留有大量的血跡。之後大批村民趕到事發現場,認為是棕熊闖入屋內進行撕殺覓食,村民認為阿部女士是被棕熊帶走作為食物。
1915年12月10日,太田家所發生的慘劇在三毛別地區引起了極大的震動。而當時住在上游的齊藤石五郎讓家人去到較下游的明景家避難之後,帶著男性村民30人所組成的棕熊討伐隊伍開始追蹤棕熊的足跡,目標是擊殺棕熊並帶回阿部女士的遺體。但在森林的稍遠處,其中1名男性村民看見一名像是僧侶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當時他想趨前一些看清楚情形,誰知細看之下赫然發現眼前出現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巨大的棕熊。當時這隻巨大的棕熊竟然直立身體;全身是黑色的、胸前有白毛,由於酷似日本佛教僧人所使用的袈裟,因此村民便稱呼其為袈裟懸熊。但當時另外有一種說法是,牠胸前的白毛其實是一道傷痕,由1名劍道高手從牠肩膀砍下來的一道傷口來的。棕熊討伐隊伍發現袈裟懸熊後就以獵槍攻擊牠,袈裟懸熊受驚之後就逃入森林深處隨即消失了踪影。而棕熊討伐隊伍亦在附近一處雪地的地坑裡,發現到阿部女士的毛髮和殘缺不全的遺體,估計是這隻巨人的袈裟懸熊有意在雪地裡挖一個坑將阿部女士殘缺不全的遺體儲存起來留待作為以後的食物。至到當天晚上大約8點30分左右,太田三郎等9人舉行通夜儀式。突然間袈裟懸熊再一次闖入太田家,在場的紛紛逃走。而守靈的村民當時以鐵罐、獵槍反擊。附近的居民就以器具敲打所發出的聲音試圖嚇退袈裟懸熊,此時袈裟懸熊隨即朝下游的明景家方向逃去。至到晚上大約8時50分左右,袈裟懸熊突然闖入明景家,並打熄火堆,屋內隨即一片黑暗。當時在明景家的有明景安太郎的妻子(34歳)、長男力蔵(10歳)、次男勇次郎(8歳)、長女ヒサノ(6歳)、三男金蔵(3歳)、四男梅吉(1歳)共6人、齊藤石五郎懷孕的妻子タケ、孩子巌和春義共3人,加上要吉總共10個人在明景家裡避難。當時明景安太郎的妻子乘屋內漆黑一片,本來已經順利逃出屋外,但為救在屋內腳軟走不動的次男勇次郎和四男梅吉,再次回到屋內。此時,袈裟懸熊張開大口咬住齊藤石五郎懷孕的妻子タケ的頭顱,開始吃掉其上半身,還把胎兒從母腹扯出來,齊藤石五郎懷孕的妻子タケ當場慘死。而明景安太郎的妻子則身受重傷,三男金蔵和齊藤石五郎四男春義被熊擊斃,此時長松要吉藏在暗處,但卻被袈裟懸熊一手就抓中腰部身受重傷。這時袈裟懸熊又將齊藤家的三男巌猛摔在地上,巌此時同樣也身受重傷。就在千鈞一髮之際,追著袈裟懸熊而來的村民趕到明景家,村民認為屋內已經無人生還應該要放火燒屋。但是明景安太郎的妻子堅持在屋內有生還者而僵持不下。這時身受重傷的要吉趁機從屋內逃出。最後村民決定分成兩隊想使用兩面夾攻方法,但卻在混亂中讓袈裟懸逃跑了。之後村民在屋內發現力蔵、ヒサノ和巌仍然是生還的。袈裟懸逃跑後,六線澤全部居民前往三毛別分教場避難,而重傷者則送到下游3公里處的辻家收容。不過當晚巌得知道自己母親慘死後亦傷重不治了。
當時在外的明景安太郎和齊藤石五郎並不知道在明景家所發生的事情。他們在派出所做完筆錄口供後,知道有一名獵熊高手,名叫山本兵吉,於是2人便一同去拜訪兵吉先生。原來他曾經是一位參加過日俄戰爭的老兵,退役後就以獵熊為生。他聽了明景先生敘述在太田家遭熊襲擊的事件後,他也述說了以前有一頭熊吃掉3個女人的事件。那隻熊他取名為袈裟懸熊。山本兵吉認為這頭熊和明景先生口中所敘述的應該是同一隻熊所為。他們想請兵吉先生幫忙,可是兵吉先生一口拒絕了。因為他早已經把獵槍拿去換酒喝了。當下失望的明景安太郎和齊藤石五郎只好回到旅館,在外地過一晚夜了。
1915年12月11日,當明景安太郎和齊藤石五郎回到村內得知道在明景家所發生的慘劇後,毅然加入由村民所組成的棕熊討伐隊伍親自上陣。他們基於棕熊的習性,沒有移動過明景家的屍體,想用屍體的氣味,引誘棕熊再度前來覓食,趁機埋伏去伏擊。然而棕熊討伐隊伍藏身在屋頂守候,足足等了一整夜,袈裟懸熊都沒有出現無功而還。
1915年12月12日,袈裟懸熊在三毛別吃人事件,最終驚動到北海道警視廳。於是在羽榥派出所署長菅貢的領導下,與附近村民的志願者一起組成獵熊討伐隊。由於在山道上發現棕熊的糞便(內含人類體毛、人骨和未完全消化的人肉),因此認為棕熊還在附近。明景家因為要繼續引誘棕熊前來所以還沒有清理現場。這時屋內殘缺不全的屍體繼續發出惡臭的味道。當晚袈裟懸熊突然在森林中現身。此時,6名獵熊手已經手持獵槍在橫樑上待命,只要袈裟懸熊進入屋內就會進行射殺。然而當袈裟懸熊走到明景家門口欲要進入時,突然間停住了身子,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當晚就再沒有回來。最後作戰以失敗告終。
1915年12月13日,六線澤大清早來了一位男人,正是山本兵吉先生本人。無錯就是傳說中的獵熊高手。當他聽了明景先生和齊藤先生的悲慘遭遇後,決定去了當鋪而當鋪負責人得知道事態嚴重後特准兵吉先生將俄製獵槍外借出去使用一陣。這時,從村外亦運來了60把獵槍以作支援。於是兵吉先生巡視村子每一個角落,發現袈裟懸熊趁著所有村民聚在同一地點的時候,會走到各家裡把儲存的糧食吃光。當中尤其是太田家,袈裟懸熊不單止把儲存的糧食吃光,還把房子整弄一番,最後還帶走一隻雞走。當時兵吉先生注意到袈裟懸熊對女人使用過的枕頭有異常的執著和興趣,這讓兵吉先生更加斷定就是他曾經遇過喜歡吃女人的袈裟懸熊了。這隻熊袈裟懸熊在村子裡總共毀了8間房屋。之後大家搜遍了村子每一個角落和附近一帶的森林,也沒有發現到這隻巨熊的踪影出現。兵吉先生認為袈裟懸熊吃了人肉後就會開始對人肉有異常的執著和興趣(特別是對女人的肉有異常的執著和興趣)。而袈裟懸熊的活動範圍也擴大到下游的村子裡去。當時六線澤為了方便支援三毛別特別把壞了的橋修好了,並在橋上面部署了一排槍手。當晚在橋上面有人發現到有人影的黑影在移動。兵吉以為是隊上同僚,於是便開聲呼喚,然而對方卻沒有回應才發現到不對勁兒,於是才趕緊下令開槍,不過此時酷似人影的黑影已經迅速逃入森林之中。兵吉先生當刻相當懊悔,因為他相信那酷似人影的黑影就是袈裟懸熊,他錯失了獵殺袈裟懸熊的大好機會。而那天晚上亦再也沒有袈裟懸熊入侵的痕跡了。
1915年12月14日,天亮時份,獵熊討伐隊伍發現到巨熊的腳印和遺留的血跡。這時候天開始下著雪,獵熊討伐隊伍為免失去巨熊的線索,於是決定提早出發以免錯失獵殺良機。兵吉先生認為獵熊討伐隊太過吸引巨熊注意力了,於是他和熟識山路的池田龜次郎良人向著另一邊的方向去追蹤巨熊的足跡。兵吉先生明白到巨熊會故意擾亂自己行跡的習性,為了避免形跡敗露,於是在下風處進行搜索,終於在一棵白橡樹下找到正在呼呼大睡的巨熊。兵吉先生設法接近袈裟懸熊的距離至20公尺以內,此時巨熊突然醒來,氣急敗壞地跳起身子,朝著2人撲來。兵吉先生第一發對準袈裟懸熊的心臟射去,但袈裟懸熊繼續撲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兵吉先生對準暴衝過來的巨熊的其中一眼開了一槍,子彈穿過牠的眼窩,直接貫穿腦部,袈裟懸熊在經過一陣癱瘓後倒在地上死了。後來人們趕到將巨熊抬回村子量度,袈裟懸熊高270公分、重380公斤(一說是超過380公斤),大約7-8歳,頭部異常巨大。在巨熊肚腹中還發現到死者的人體殘肢和遺骸。之後就有2種說法,其中之一是眾人扒下了熊皮,留下頭骨之後,事件就告一段落。另外亦有一說是,為了撫慰亡者的在天之靈,村民將袈裟懸熊分煮來食。據說當時熊肉極硬又多筋,味道並不好吃。熊肝和一些零碎內臟就以50圓賣掉,錢分給了參與討伐的所有隊員(當時50圓等於小學老師1個月的薪金了)。而熊的毛皮和頭骨等部分最後就下落不明。
事後,明景安太郎的妻子逐漸康復、次男勇次郎順利長大(但在1942年二次世界大戰太平洋戰爭中戰死)、四男梅吉因為遭到巨熊噬咬而產生後遺症於第二年8月後死亡、而長松要吉的傷勢亦順利恢復,不過不幸於隔年春天意外地墜河身亡。至於失去了家人的太田三郎放火燒了所住的家屋,移居到羽幌,後來又移居到青森,最後搬到青森之後不久便辭世了。而傳說中的獵熊高手山本兵吉先生之後仍然繼續獵熊事業,直到1950年以92歲高齡辭世。其孫在整理其遺物時,估計山本兵吉的獵熊生涯至少射殺了300頭以上的熊。而在當區長大的大川春義(當時7歳),因為受到傳說中的獵熊高手山本兵吉先生的刺激而立志成為一名獵熊的人,最終在其62年的獵熊生涯裡總共射殺了102頭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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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在橫頭磡電視機節目裡面就有報道,這宗可怕的食人事件,恐怖詭異的地方有以下幾點:
1)這隻袈裟懸熊已經不只一次以直立身驅展示在人們面前。文中起碼有2次是這樣的敍述(據說這隻袈裟懸熊不只是2次以直立身驅展示在人們面前),牠這樣的舉動就好像是人一樣...
2)這隻袈裟懸熊在闖進太田家之前,就好像先等待太田家家主太田三郎和員工長松要吉離開房屋之後,才來闖進太田家似的。牠當時好像知道屋裡面就只有太田三郎的妻子和兒子幹雄在家一樣。牠這樣的舉動就好像是人的計謀舉動一樣...
3)這隻袈裟懸熊特地在雪地裡挖坑儲存人類遺骸作食物,這樣的舉動在棕熊的習性中也是非常罕見的情形,其舉動正像是人的舉動一樣...
4)這隻袈裟懸熊已經先後2次避過討伐隊伍的埋伏,就好像是知道有人在屋內一樣。尤其是討伐隊伍第2次的埋伏,其舉動真的是一隻動物的思維來嗎?「而當袈裟懸熊走到明景家門口欲要進入時,突然間停住了身子,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當晚就再沒有回來。」這不像是人的思維來嗎?
一想到此便心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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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獅皇
(2021年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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