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秘(Darby)的名著-聖經畧解(Synopsis of the Books of the Bible)
五、凡事都当造就人(《哥林多前书》第十四章二十六节)
达秘的著作浩瀚,他所写的都值得阅读,可惜不甚容易了解。他有高贵可爱的品格,对于真理始终如一,毫不虚饰。当然像他这样的人必定多受艰难,然而他乐于忍受,从无怨言。达秘活在一个不平凡的时代,英国宗教生活的根基正受到严重的考验。高等批评家,进化论,和其他各种异端,摇动了许多人的信心。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因此达秘就投入战斗,为着耶稣基督交付圣徒的真道,竭力争辩。
达秘绝顶聪明,受过高深的教育,由于博览群书,涉猎甚广,几乎精通各门的学问。他的逻辑性、推理能力,和罕有的分析能力,确是令人叹服。此外,他有语文天才,除了精通古典拉丁文、希伯来文、希腊文、现代法文、德文和意大利文之外,他还略通荷兰文。当达秘到新西兰后,很快就学会土人用的毛利语(Maori),甚至可用毛利语讲道。
达秘最著名的文字工作,乃是将全部圣经译成德文和法文,并将希腊文新约译成英文(Translation of the Holy Scriptures)。达秘参考各种古本原稿,重新翻译。后来修正圣经钦订本的人,采用他的新约译文,希奇地研究的透彻和工作的浩大。当他翻译的时候,他常牺牲文字的通顺来保存字义的正确,因此他的译笔有些奇特,但是那些难能可贵的注解当可补偿有余。达秘与贝洛豪斯(Carl Brockhaus)开始翻译德文圣经。由于贝洛豪斯不谙希腊文,达秘与精通希腊文的波设(Julius Anton von Poseck)译成德文新约圣经,而与一位精通希伯来文的荷兰籍弟兄(Herman Cornelius Voorhoeve)完成了德文旧约圣经。
从达秘二十八岁开始,直到八十二岁离世为止,他不间断地写作,其中叙述圣经各种问题,表现了属灵的成熟。他拆穿各种异端邪说。但是他最高贵的著作,乃是《圣经各卷要略》(Synopsis of the Books of the Bible)。此外尚有关于布道性,实行性,真道性,宗教性,预言性,杂录性和其他性质的许多著作。虽然依照题目的不同,而深浅不一,可是凡他所写的都印上了向着基督的忠诚,和向着神话语的信心。他完全不顾文学上的荣誉。他建议"用圣经来思想"。
有一本小册,叫做《属灵诗歌》(Spiritual Songs),内有二十六首名贵的诗,出于达秘之手。《属灵诗歌》的英文全名很长,是A Few Hymns and Some Spiritual Songs,selected 1856,for the Little Flock。最后的英文短句,for the Little Flock,意即"为小群用"。多年后,在中国的倪柝声弟兄曾借其名出版《小群诗歌》。《属灵诗歌》其中有一首《无终之歌》(The Endless Song),是最得人心的。那是在一八三五年写的,当达秘经过长期严重的疾病,眼患痛风疹,睡在暗房床上,达秘用口传说了这首诗。诗意充满高兴赞美,完全看不出他正在病痛中。这可代表达秘平常的心灵情形。诗是这样说:"听啊,千万声音雷鸣,同声高举神羔羊;万万千千立即响应,和声爆发势无量。……这样感激心香如缕,永向父的宝座去;万膝莫不向子屈曲,天上心意真一律……"。倪柝声弟兄认为:"全世界,过去这一千九百多年之中,难得有一首诗,像达秘写的《无终之歌》这么大的。"达秘写的时候,原是十三首,到了一八八一年,达秘和魏格伦拣这首诗来唱的时候,达秘删为七节。
有些人认为达秘是个教师,他专长于教会的呼召和性质。你说这些诗歌是恢复也好,说是革新也可,这些诗歌的影响的确具有革命性的。这些诗歌表示他内心的单纯虔敬,似乎不应当出于他的手笔。但是达秘的一生充满了奇妙显著的矛盾。他一面有伯拿(St. Bernard of Clairvaux)的柔和忠诚,一面带着杜米尼克(Dominic)的沸腾热诚。他如同一个奥秘派的人,专心于诸天之上,同时又像一个宗教派的人,囊中常有法宝。他是一位机智的领袖,有时却有猛烈的冲动,使其他的弟兄感觉局促不安。他的一生犹如一幕景色,有高耸的山岩和岩穴,有青绿的草场和迂回的溪流,有汹涌的瀑布和平静的湖水;每一件都显在布景上,抓住人的视线。他被许多人所尊敬,也受到许多人攻击。
达秘在欧洲的服事,帮助了欧洲许多地方有心追求主的弟兄姊妹。从一八三九年到一八四五年,他展现了他的语文天才,以熟练的意大利语、法语、德语,像当地人一样,供应话语给各处的教会。一八三七年,他前往瑞士的日内瓦,在那里的教会讲道。一八四0年三月,他被人邀请到瑞士的洛桑(Lausanne)帮助一些为成圣的看法而争执的弟兄。
在达秘的一生中,最令人感到遗憾的,就是与所爱的女子解除订婚的盟誓。达秘的未婚妻蒂度西亚(Theodosia Anne Powerscourt)出身贵族之家,她美丽、谦卑和聪明,是一位很爱主、很有追求的姊妹。蒂度西亚于一八二二年出阁,翌年就寡居,备受丧夫之痛。一八二七年间,达秘和豪尔在英格兰东南部的萨里(Surrey)带领了几次的有关圣经预言的聚会。蒂度西亚参加那几次聚会之后在灵性得着很大的帮助。到了一八二九年,蒂度西亚就在爱尔兰自己拥有的包维歌城堡(Powerscourt)有同样性质的聚会。一八三三年蒂度西亚和达秘在都柏林(Dublin)的查经聚会中经常碰头,两人互相吸引,互相爱慕后,最后两人订了婚。根据渥廉朱克(Max. S. Weremchuk)著的《达秘传》所述,介绍达秘和蒂度西亚认识的,是达力牧师(Rev. Robert Daly)。正如前文所述,勉励达秘出来事奉的,是达力牧师,而带领蒂度西亚信主的也是达力牧师。在都柏林的弟兄们听到达秘订婚后,认为主正在大用达秘,婚事会使达秘分心,弟兄们竟然为达秘的婚事向主祷告,求主解除或拦阻达秘的婚事。达秘听到弟兄们这样的祷告,重新对婚事做出考虑,终于在取得蒂度西亚的同意后,双方解除了婚约。婚约的解除伤害了蒂度西亚的心,她从此郁郁不乐,于一九三六年十二月伤心逝世,时年三十六岁。后来达秘八十一岁高龄时追忆这事时,坦承婚约的解除,曾使他的心灵破碎。
达秘另一遗憾的事,就是他和慕勒(George Mueller)关系的破裂。
弟兄会涌现了三位杰出的、圣洁的领袖,每一位都有特出的恩赐和功用。在慕勒身上弟兄们看到了信心,这从慕勒在孤儿院服事上彰显出来。在达秘身上我们看到了盼望,达秘对主第二次再来的讲解,在弟兄们内心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从戚伯门(Robert Cleaver Chapman)身上,弟兄们看到了爱心。戚伯门追求与众人和睦,流露出爱心、忍耐、节制。
一八四八年,有两位在普里茅斯和牛顿一起聚会的弟兄前往布里斯托的毕士大(Bethesda)会所,并且按着惯例参加了擘饼聚会。达秘要求毕士大的弟兄们对普里茅斯的问题作检讨。慕勒等弟兄们认为在普里茅斯发生的争端与毕士大无关。慕勒认为每一地方的教会有权决定谁应否被接纳擘饼。
达秘对原则的坚持,导致他和布里斯托的慕勒在接纳问题上有了争执。
有人认为,一八四九年七月,假若达秘先往班泰埠(Barnstaple)与戚伯门敞开讨论整个问题,而不去布里斯托与慕勒会见,无人可以预测局面是否还有转圜的可能。由于达秘和慕勒不能互相谅解,导致达秘要求各地的聚会要批判毕士大,要与毕士大的聚会断绝往来。从些弟兄会分裂为公开弟兄会(Open Brethren)和闭关弟兄会(Exclusive Brethren)。
事后,戚伯门前往巴斯(Bath),与弟兄会的其他负责弟兄们讨论分裂的问题。戚伯门开门见山地对达秘说,你应该在分裂之前等候更长久一些。达秘回答说,我已经等候了六个月。戚伯门严肃地说,假若这事发生在班斯泰埠(Barnstaple)的聚会,我们会等候六年。
戚伯门对达秘的批评并不完全公平适当。达秘身为弟兄会的领袖,周围有一些弟兄们常向他进言,提出一些出乎爱心的忠告。达秘虽然在谈论纷纭之时,常闭门单独祷告,寻求主的旨意。究竟人在其位,身不由己。考虑到达秘在弟兄们的压力下,竟和心爱的人解除婚约,酿成终身悲剧;弟兄会分裂的历史责任,也就不应由达秘一人完全承担。
尽管戚伯门对达秘的批评引起一些弟兄们的不满,达秘却能接受戚伯门出乎爱心的批评。达秘的追随者和同情者认为戚伯门的看法肤浅时,达秘为戚伯门辩护说,你们不要攻击戚伯门,达秘还说:"我讲的是属天的信息,戚伯门却活于属天实际里。戚伯门是我教导的信息的活榜样。"几年后,当公开弟兄会的领袖们在里奥敏斯德(Leominster)聚会时,达秘的死讯传来,戚伯门立刻要求所有教会领袖起立唱达秘创作的诗歌《天上圣徒的安息》(Rest of Saints Above)。
六、因我活着就是基督(《腓立比书》第一章二十一节。)
要认识一个人,需要从四围接近的人来认识。试举数例:
纽门教授(Professor Francis Willam Newman)在达秘的姐夫彭法特的家里作家庭教师,达秘来到那里养病。纽门这样说:"我大学毕业后,翌年我前往爱尔兰的都柏林,在一位业已离世的朋友彭法特(Edward Pennefather)家里,作了十五个月的私人教师。这位朋友给我丰裕的报酬。彭法特对待我,犹如父亲或者长兄一般,使我立刻觉得安心。彭法特那伟大的才能,高贵的地位,纯洁的虔敬,都足以为我导师;可是彭法特太温柔、太谦卑,竟然盼望后辈来教导他。彭法特坐在一位我如今所要描写者的脚下受教。这个人是他的年轻亲戚,是一位非常不平凡的人,他使我立刻受到极大影响。我今后称他为'爱尔兰牧师'--即达秘。他的身体确实衰弱,瘦削的面颊,血红的眼睛,扶着拐杖跛行,难得他修面剃须,他衣衫褴褛,容貌不整,使人一见惹动怜恤之心。我希奇地看见这样的人坐在彭法特的客厅里面,据说有人在林茉列(Limerick)给他半分钱,误认他是乞丐。这件事即便不真,也很相近。这位青年在都柏林大学曾获得高等荣誉学位,他专攻法律,在他著名的亲戚(彭法特当时是爱尔兰高等法院的首席法官)匡扶之下,前途应会非常光明;但是他良心不允许他接办律师的事,深恐他自己出卖才能来推倒公平。他有敏锐的分析力,热诚的同情心,高尚的人格,他仁慈地关心别人,绝对地舍弃自己。不久以前,他承接圣职,作了威克罗(County Wicklow)山区的殷勤的副牧师。每晚他前往居民的茅舍教导他们,翻越山岭,跋涉沼地,罕有在半夜前能回家的。因着这种劳苦,他的力量受到打击。他的双腿给他惨重痛苦,不仅有跛脚的危险,尚有其他更加严重的后果。但并不故意禁食(虽则他时常禁食祷告,但是即不为名,也不为势),可是常年长途跋涉于山野间,服事那些贫困的百姓,实在给他太多压力。加上不管人给他摆上什么,他都拿来吃,有些食物既不可口,又不易消化,他的残躯简直可与拉曲波(La Trappe)的修道士相比。"
"这种稀有的情形,强烈地引起那些可怜的罗马天主教徒的敬意,他们认他像古时的'圣人'一般。天上的印记在他身上,他的身体因着严于自约而瘦削,他远超地上的一切虚荣,他有份于他们的穷困。虽然起初我误会他矫饰,但是不久我领悟到若要整个爱尔兰转向更正教,有一打这样的人所作的,确实超过全部国教的机构所能作的。我明白只有样,他才能深入民间。他所作的,并非因修行或夸耀,乃因舍己得人。当年他简直放下一切书籍,单单读圣经。
"我记得某次我对他说:'想发财确是可笑;但是假若我有了孩子,我愿意有足够的财富可以给他们良好的教育。'他回答说:'如果我有孩子的话,我宁肯看见他们在路上打石,只要我能给他们福音和神的恩典。'我纵使不能说阿们,我却佩服他的一致。凡他所说的,始终是根据圣经,他熟练地引用圣经,而且是很合逻辑地应用。使我觉得不敢再夸耀政治经济学、伦理哲学和各种科学,因为我应当将万事当作粪土,惟以认识主基督耶稣为至宝。在我生平中,我首次见到一个人,这样热切地把别人嘴上所承认的原则,变作生活上的实际。
"我从未见过一个人,坚持新约圣经里的每一个字。圣经里没有一个字,对于他是死的。某次我说:你真认为新约上没有一处只有当时的价值吗?譬如,假若保罗从来未曾写过'我在特罗亚留于加布的那件外衣,你来的时候可以带来,那些书也要带来,更要紧的是那些皮卷,'对我们有什么损失呢?他就很快地回答说:'我就要受到损失,因为就是这节圣经(提后4:13)拦阻了我出卖我的藏书。请记得,每个字是出于圣灵的,而且是有着永远功效的!"
开雷(William Kelly)作见证说:"我首次遇见他(达秘)是在普里茅斯,在一八四五年的夏季。我虽然已经与他们交通数年之久,可是尚未获得机会看见他。因着他对于基督的爱和忠诚,我深深地敬爱他。那时我住在海峡群岛(Channel Islands),开始和三位姊妹一同擘饼,却从未见过一位'弟兄'的面。在卫博儿街(Whimple Street)罗维弟兄(J. B. Rowe)的店里,我遇到他,他的问候非常诚恳而自然。
"但有一私人的小事,给了我一个实际的功课。当我和达秘先生用餐的时候,他偶然说:'我愿意告诉你,我是如何生活的。今日我为了你的缘故,多吃东西。我的习惯是周六吃一小块熟的肉片,主日冷食,周一,周二,周三,周四都冷食。到了周五,我喜欢吃一点猪肉或牛肉;然后又周而复始。'我也像达秘一样,在作青年基督徒之时,很是刻苦,因着忽略外面的需要,瘦削得医生不准我再继续。何等的不平凡,一个天赋高度结合才能的头脑,竟然能够降卑下来,如同使徒一般,教训一个年轻的门徒,无论吃喝或其他事情,都要为着荣耀神而作!那时达秘毫无苦待己身的味道,他满享自由,他一心愿意在所需用的食物上讨主的喜悦。别人也许认为这是微小的事,但是在我却指出了日常生活中的属灵价值。因为有好些圣徒,在大麻疯得洁净以后,忘记或者忽略,照着《利未记》上的话语,在洗澡之后剃去全身的毛发,洗净所有的衣服。
"达秘先生极其慎重地考虑每段圣经,但是他写作之时非常迅速,灵里有什么思想,他就记下,时常一字不改。他喜欢用链锁的句法,括弧之内又加括弧,务必使真理能够充分地表达出来,并使误解得以完全防止。他很早起身,不倦地工作。有一次他开玩笑地对我说:'你写作是给人读而且明白:我却是在纸上思想。'这使他的著作,对于初学的人是不易阅读的,对于急躁的人,几乎不解;因此好些人放弃研究他的著作。无人似他这样轻视文学上的声誉,他认为这种图谋声誉够不上基督,所以也够不上基督徒。像他所说的,他是个矿工,留待别人去溶冶去铸币。至于他,基督是一切的中心。即使在辩论中,基督仍是他永远的目标。在他竭力争辩之时,最引人注意的事,就是他供应积极的真理来造就人。他揭穿仇敌的诡计,不留余地,非但因他具有周全的逻辑,也是因他立刻能把握道德方面的影响,尤其能看透这件事和基督所发生的关系。他实在是博士中最刚勇的。然而同一个达秘喜欢传福音给穷人听,而且达秘乐于尊重别人把赞赏归给达秘所认为胜于他的传福音者。真的,我记得某人在一次聚会中当着达秘面前传讲信息。这人局促不安,所讲的绝不能超出达秘。然而数月以后,还听见这位可爱、谦卑的神仆达秘私下告诉弟兄们说:'唉,巴不得我也能像某某弟兄那样地传达信息!'
"达秘毫无自负自信。某次请他领露天布道,他转请一位比较年轻的弟兄担任,因为他说:'我怕做这项工作,深恐到了中途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最喜欢看见人充满爱灵魂之心,勇敢传扬福音。只要看出人有爱主之心(有时甚至是人自己说的),他就宽恕他们的许多过失。关于这点,有人说:'他是英国最容易受欺骗的人。'这句话当然是极端过分,可是这种情形的确是常发生,使同工们感觉困难。
"少有人像他那样地憎嫌假冒、装作,和失真。他安静地活出真理来,他时常运用年长者的自由,坦白说话,满以为别人的爱心足够接受忠言。然而有时忠心说话所带来的创痕,一时能够弥合,却又会重新爆发。另一方面,有可靠的见证证明他怀有深厚的爱,使他作少有人能作的事。在早年,一位作理发匠的弟兄生病,别人都未曾想到他的需要,达秘却在他疾病期内亲自到小店里尽力服事。
"他虽然十分顾到别人,对于自己的舒服却很漠然。但是他愿意出重价买书,只要他相信这些书与他的工作有益。他是个习惯勤劳的人,一大清早就专心于读经祷告,甚至在他最繁忙的时候,他常腾出下午的时间探望贫病的弟兄们,晚上还要参加祷告聚会,交通,或者传道。不错,他时常整天阅读圣经,无论在家或是出门,都是如此。他的衣着非常朴素,要穿到陈旧破烂,可是十分清洁。某次在林茉列(Limerick),关怀他的朋友趁他睡觉之时,替他换了一件新衣,据说他醒来就穿上,从未说任何话。
"当他中年之时,时常徒步巡视大部分德国和瑞士,有时途中以橡实充饥,有时只有一个鸡蛋作晚餐,他却感谢着领受,因为他说这里不会遇到无聊的人,一切都是简单舍己。然而当他被邀用餐之时,却自由地、感谢地领受凡摆在他面前的食物。
"他是个伟大的人物,他孜孜不倦地学习,好像他并非一位超卓的创作者。他实在是个好人,这是更紧要的。我未见他之前,就有很好的理由这样地相信他的伟大;我看见他经过和平与战争,仍旧如此,鉴于过去的环境,我深知他至终不变。我若这样加上美言,不知是否太过:但愿我们学习他,如同他学习基督一般。"
弟兄会的领袖米勒(Andrew Miller)作见证说,当米勒参加弟兄会的聚会后不久,达秘第一次到米勒家里来探望。晚饭后,达秘和米勒夫妇跪下来祷告。达秘的祷告是这样地打动人心,使人印象深刻。但是米勒师母却心神恍惚,不能集中精神祷告。她觉得家里饲养的宠猫正爬上桌子,咬嚼桌上残羹剩饭。慑于达秘是闻名世界的弟兄会领袖,米勒师母噤若寒蝉,不敢做声,不敢稍微晃动。三人祷告完了,一起站起来,米勒师母立刻注目餐桌的情况。达秘注意到米勒师母的关注,立刻说:"没有问题,我看到猫除了骨头,什么也吃不到。"一个被人认为极其属灵的达秘,并不是神秘的人、不可思议的超人,而是带有人性的凡人。米勒的著作有《弟兄会的起源、发展和见证》(The Brethren:Their Origin,Progress and Testimony)和《教会历史扼要》(Short Papers on Church History)。
一八六二年九月,达秘首次访问北美洲,到达加拿大的安大略省(Ontario),在那里有一些英国弟兄会的移民。在加拿大和美国交界的地方,则有一些来自瑞士法语地区洛桑和法国南部弟兄会的移民。他在加拿大和美国逗留了一年之久,一八六三年九月才返回英国。
一八六八年十二月,达秘在魏格伦的陪伴下访问了西印度群岛(West lndies)根据那里的同工顿纳(Hatton Turner)叙述,达秘的事工很有果效,许多在牙买加(Jamaica)岛上的人得着供应。
一八七0年七月,达秘前往加拿大安大略省的桂尔(Guelph)讲道,那次聚会造就了一位美国弟兄会的领袖劳契克(Paul J.Loizeaux)。
一八七四年九月,达秘第六次访问北美,在美国中西部一直住到一八七五年,达秘才在老朋友魏格伦和一位闭关弟兄会的传道人格兰特(Robert Grant)的陪伴下,搭乘火车到三藩市(San Francisco)。在美国期间,达秘解释《但以理》和《启示录》的预言。根据统计,在达秘生前,在美国的弟兄会聚会点已有八十八处,大多数集中在马萨诸塞州(Massachusetts)、纽约州(New York)、新泽西州(New Jesey)、密芝根州(Michgan)和伊利诺斯州(Lllinois)。
至于在加拿大,那时已有一百处左右,大多集中在加拿大东部安大略省附近。
一八七五年九月到一八七六年三月,达秘在数月之久到新西兰访问弟兄们。到过(Auckland)、纳尔逊(Nelson)威灵顿(Wellington)、基督城(Christchurch)
达秘在一八四九年所写的诗歌《旷野之歌》(The Song of the Wilderness),表露了他单纯的、脱俗的坦荡胸怀。
这世界有若旷野的辽阔无垠,
我无所谋求,也无所追寻,
我既不贪慕这片荒芜之地,
我无所损失,亦无所遗憾,
他爱里宝藏,正合我追寻,
我客居旷野--走终段旅程。
十九世纪七十年代末,达秘在新大陆所感受的,在某种程度上,让人联想到他在三十年前--即十九世纪四十年代末所抒写的《旷野之歌》。他一直仆仆风尘,过着客旅的生活。
到了一八七一年,即达秘七十高龄时,在英国受达秘带领的弟兄会的聚会已有三十处。单是在伦敦一地,人数已达三千人。此外,在爱尔兰有四十八处;而在苏格兰有七十五处。根据粗略的统计,在世界各地接受达秘带领的聚会,高达一千五百处。
一八八一年达秘已是八十岁,德高望重的达秘出席了弟兄会在英国克莱顿(Croydon)的大会,与会者看到达秘是那么虚弱,意识到这是达秘在世最后一次参加的年会。在这次聚会上,美国弟兄会的负责弟兄格兰特(Frederick W.Grant)有备而来,准备在大会上讨论一些争论性的问题。但是老年的达秘是这么温柔,他回避一切尖锐性和针对性的话题,他不欲弟兄会有进一步的分裂。在聚会结束前,来自加拿大的丹洛(J.B.Drnlop)尽量化解弟兄们的分歧。
~~~~~~~~
(2022年3月5日)
沒有留言:
發佈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