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座與21座之間的潮州打冷大排檔

    橫頭磡邨第16座與21座之間有一檔《潮州打冷大排檔》。就在21座側面樓梯,即是21座側面斜坡下面的地方。依稀隱隱約約還記得,有時星期日一家人都會間中光顧這一檔《潮州打冷大排檔》的。傍晚時份,21座側面斜坡下面已經燈火通明。一條條電線連著烏絲橙色燈泡隨著木杆懸掛起來,在橙色燈光映照之下,意景竟然是那麼迷人。在我的小心靈中,對當時的印象非常之深刻。直到此刻依然不能忘懷。傳統帶花紋顏色的摺枱和摺櫈此時已經擺放好,只是等待客人的光顧入坐。

    森綠色的排檔,上面掛住大大條的紅腸、大大隻雞鵝和一束束的菜蔬。話事人廚師大哥正在忙著整理爐頭。其他人有的負責擺枱和擺櫈、有的負責看檔、有的負責洗碗和洗碟,各人各司其職。森綠色的排檔,就擺放在16座側面地下出口右手面有16座標示的位置,讓人一眼就能望見。在橙色燈光映照之下,兼且有熱氣從爐頭往上冒升,這種景象是《茶樓酒家》和《冰室》都不會有的情景。

    客人慢慢開始坐滿,環境頓時變得開始熱鬧起來。早到的話,還有大量的坐位可以選擇。遲到的話,就要等候一刻才有位坐了。我們一家人通常都是早到的其中一批人。可以隨心選擇坐在哪裏了。通常一家人都會選擇坐在近16座側面地下出口出面最左手面的第一張枱。或是《保安玩具店》對出位置的一張枱。有時《保安玩具店》還未關門,一邊食嘢一邊望入舖中玩具的情景(望見《聯邦軍太空母艦》、《自護軍母艦》、《自護軍機體》{如《強人》}等的模型,還有《哥頓超合金》、《磁力鐵甲人人馬超合金》、《超力電磁俠超合金》等等),小孩子的心實在別有一番滋味。可望而不能買實在可悲,只有同是小孩才能明白這一種心景。

    而我們一家人最常叫的,有以下幾樣。其中一樣就是《滷水併盤》這道冷盤菜色了。入面有《叉燒》、《燒肉》(如果不是《燒肉》的話就是《切雞》的了)、《海蜇》和《燻蹄》(無記錯的話)。其次是我好喜歡食的《啫啫雞煲》,幾乎是一家人必點的菜色。除非那次是《打邊爐》,否則一定會叫《啫啫雞煲》的。其熱辣辣的氣和內裡獨特醬汁烹調的雞肉(切開一件件帶骨的雞肉),好食唔在講其光景至今印象難忘。還有一碟《紅腸》,切成一片片的《紅腸》用來送粥就特別美味了。另外《蠔油西生菜》哽唔少得、這裡就連《京都骨》(京都肉排)都有認真厲害!最後有肉有菜亦要有魚,來多條《大眼雞》。反而《大眼雞》(紅衫魚)我並沒有那麼抗拒。記得當時是叫《潮州粥》食的(有時就叫飯食)。這裡的《潮州粥》稀而淡味,正好一邊食粥一邊食餸是食《潮州打冷大排檔》的最佳配搭來的。

    遇著冬天寒冷的時候,有時一家人亦會選擇《打邊爐》。當時並無所謂的湯底。生的食物放入煱內熨熟去食就是這麼簡單。但對於小孩子來說就是一項新鮮的事物。記得當時的配料有《牛肉片》、《魚蛋片》、《魚蛋粒》、《牛丸》、《生菜》等大致上是這樣的配料。隱隱約約還記得一家人食《潮州打冷大排檔》的模糊光景。是食得開心又快樂的。一家人食飽後就好像滿載而歸地回家去了。

吳獅皇

(2017年2月13日)